第十八章銀子不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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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書香苑不久，秋霜跟冬雪一人捧著個朱漆托盤，低頭走到葉婉兮面前。
秋霜的托盤上裝著不少橙黃色的金盞花花瓣，冬雪的托盤上則放著個沒有蓋子的白釉寬口瓷瓶。
花瓣色澤鮮艷，香味濃郁，瓷瓶裏水波蕩蕩，清香撲鼻。
葉婉兮挑挑眉頭。
她是在今晨吩咐她們於三日內把這些東西收集齊全，竟然現在就已送到她面前……看來她們兩人不是老夫人遣過來盯她的眼線，否則做不到如此盡心盡力。於是點頭讚許道:“不錯，這些正是我想要的，你們做得很好。”
“這是為奴為婢的本分。”秋霜一本正經地回道。
葉婉兮輕笑:“勤勞能幹，不驕不躁，謹守本分，祖母把你們倆送來，倒是我有福。”
“小姐過譽，奴婢跟秋霜姐姐已是您的人，理當為您分憂。”冬雪俏皮些，邊說話邊燦爛地笑著。
“秋霜，你今年十六歲？”
“是。”
“四個大丫鬟裏屬你年紀最大，今後，書香苑便交給你來打理罷！不過你要知道，我這書香苑雖小，但事情可不少……管理好這些，你可能做到？”
聞言，白芍惡狠狠地看住秋霜，像是她但凡說出“是”字來，她就會跳出去咬斷她的喉嚨一般。
葉婉兮察覺到白芍的表情，但沒有出聲喝止。她把書香苑交給秋霜打理，是礙著祖母的面子，並不代表她信任秋霜……白芍因而心生怨恨，勢必會對秋霜多有阻撓，她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！
秋霜亦看到白芍的眼神，卻沒有搭理，她上前一步伏跪在地上，額頭點地以表忠心：“奴婢定然會把書香苑打理得幹凈整潔。”
沒有被白芍嚇唬住，更沒有假意推諉……葉婉兮暗暗點頭，擺手示意她們各自去忙，眼神落在紅菱身上：“紅菱，我有事情交代你。”
“小姐請說！”紅菱止住向外的腳步。
葉婉兮起身走到托盤面前，玉手緩緩從金盞花的花瓣上拂過：“你去廚房要一些銀霜炭，把這些露水均勻地灑在炭上，再把濕炭曬幹。然後，用這些炭火把花瓣仔仔細細地烘幹，再研磨成粉……可明白？”
金盞花的花瓣及從花瓣上取的露水，皆是祛除她臉上傷疤的藥引，必須得慎重地處理！
“奴婢明白。”紅菱認真地點頭。
“還有，我記得小時候，父親送過我一把鑲嵌著七彩寶石的匕首？”葉婉兮問道：“它還在嗎？”
“在的，奴婢去給您拿來。”紅菱轉身而去，很快捧著個灰撲撲的黑漆盒子回來。
葉婉兮將盒蓋打開，就見紅色的絨緞中靜靜躺著一把紋路精美，且在刀鞘上鑲嵌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寶石的匕首。
她拔出刀鞘，一股冷冽的寒氣撲面，銀色的刀面如鏡，倒映出葉婉兮宛似冰雪般凜冽的眉眼……果然如她記憶中那般，是把好刀。
“小姐！綠芽姑娘來了。”冬雪的聲音在外邊響起。
將匕首收入懷中，葉婉兮清聲道：“讓她進來。”
門簾掀開，綠芽緩步進來，淺笑著朝她欠了欠身：“三小姐，夫人有請。”
柳氏找她能有什麽好事？葉婉兮心中暗自防備，到了正院，柳氏卻躺在床上，滿臉虛弱地看著她。
葉雅歌端坐在一旁，看她進來，抿唇柔柔一笑。
“母親生病了嗎？”葉婉兮心中有數，卻裝作驚訝奇怪的樣子。
柳氏無奈地笑：“年紀大了，就容易生病。”
“請母親多保重身體，父親鎮守在邊疆，這個家還得靠您支撐著呢！”摸不清柳氏的意圖，葉婉兮便順著說些冠冕堂皇的客氣話。
“母親，您特意叫三妹妹過來不是為了寬慰她嗎？怎麽這會倒反了過來？”葉雅歌嗔道。
“哎呀，看我！”柳氏如夢初醒，微微坐起身，葉雅歌適時遞過個迎枕墊在她的身後。
“三娘，這兩天你受了不少委屈，今日又差點遇到那樣的事情……說起來，這都是我疏於管教下面的人的緣故，你可會怪我？”
眼前這倆一個偽善，一個假情假意，突然間叫她過來，就為這點事情？葉婉兮心中納悶，於是回答得簡潔：“不會。”
“我就說三妹妹寬宏大量。”葉雅歌上前，親昵地握住葉婉兮的雙手，表情格外友善。
葉婉兮故作羞澀地垂下腦袋。
“母親找我，可有其他事情？”她們拐彎抹角地不說重點，她懶得繼續應付，便主動提及。
柳氏沒有回話，葉雅歌瞇著眼睛柔柔地笑：“沒事就不能找你來嗎？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，”既然已經開口，葉婉兮索性直言：“只是隱隱覺得，母親似乎想說什麽，但是……欲言又止。”
葉雅歌微瞇起眼看向柳氏。
柳氏輕咳一聲，笑道：“三娘，你多心了，你我是母女的關系，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直接說的？”
“沒有就好。”套不出話來，葉婉兮只得作罷。
“三妹妹，你知道府裏裏裏外外的事情皆由母親一人處理，她整日操勞，不得空閑……下面的人若有懈怠偷懶，或冷待作惡，你一定要來告訴我們，知道嗎？”
“好的。”這句話更加的莫名其妙，葉婉兮心中警惕，但面上迅速答應。
直到葉婉兮離開正院，這母慈子孝的虛假場面才算結束。
“母親！”葉雅歌蹙起眉頭看著柳氏：“你近來越發沈不住氣，怎麽能讓三娘看出你的心思來？”
柳氏皺眉：“我乃堂堂一品夫人，行雞鳴狗盜之事，未免太丟份！她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，若我尋個妥當的借口問她要銀子，她敢不給？”
強搶跟暗偷又有什麽區別？葉雅歌心中不以為然，嘴上卻道：“母親莫再小看她，我敢斷定，便是您親自開口問她強要，她也不會把銀子拿出來！您若是不信，且仔細地看她如何反應吧！”
回到書香苑，葉婉兮依然沒有想通柳氏母女此舉的用意，正狐疑著，卻見紅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，“撲通”一下跪在地上。
“小姐，您的銀子不見了。”#####放了幾天假，工作堆積了好多呀呀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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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找她能有什麽好事？葉婉兮心中暗自防備，到了正院，柳氏卻躺在床上，滿臉虛弱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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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親生病了嗎？”葉婉兮心中有數，卻裝作驚訝奇怪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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